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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戈】春日颂歌/Ode to Love

千年后原作向。

本来只想写个文案,谁料越写越长,无奈单独发了……

我产品结婚照(不是) 的配文!怀着激动的心情速铲一篇,但确实是班门弄斧了😭实在配不上此等神迹,犹如一朵鲜花插在……嗯。

没什么好说的,萨戈已金婚,祝99。


 

“赫尔加,我看上去怎么样?”

戈德里克理着自己的衣袖,从房间那头雀跃地蹦到这头(再一次!)。一双绿眼睛中满含热切期待,实在让人不忍心说出任何否定的话语。

站在稍远处的罗伊纳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模仿着他的嗓音和语调,惟妙惟肖地开口:“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赫尔加没忍住笑弯了眼,也捏细嗓音,从善如流地接道:“当然是您,格兰芬多先生。”

“我是认真的,”红发男人撇下眉头,竟是显出几分稍显做作的委屈情态,“说实话,衣服的领口是不是还需要整理整理?好像不知不觉就翘起来了……”

赫尔加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安抚道:“它很好,你也很好。这身造型是罗伊纳和我精心打造的,咒语套着咒语,万无一失,你总该相信魔法的力量吧。”

“抱歉……我只是担心自己会搞砸什么。”戈德里克勉强放松肩膀,“你知道今天很重要——我可不想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又不是第一次了。”罗伊纳无语看他,“男孩,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被一语道破心绪的成年巫师尴尬地咳了两声,耳尖有些发红。

整个清晨,戈德里克都像这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对着镜子整理造型,不停吹毛求疵,外露的情绪高涨得不太自然,好像他那些过剩的精力实在是无处发泄了一样。罗伊纳恍惚间都能看到格兰芬多身后那根烦闷焦躁的、在空气中甩来甩去的狮子尾巴。

“千年前的那次太草率了,更别提之后我和萨拉查还——”戈德里克比划了两下,“争吵、分歧、决裂……你们也都在。梅林啊,这感觉完全不一样!”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完全没有必要地把一撮红发从左边拨到右边,又从右边拨回原位。

罗伊纳挨近赫尔加,悄悄咬起耳朵:“我怎么就没发现他以前有这么烦人。”

赫尔加不出声地笑了:“毕竟人生大事,倒是可以理解。”

“他在面对成年火龙的时候都没有紧张到这个地步吧?”

“唔……确实。看他的样子,好像萨拉查比恶龙还恐怖呢。”

“别取笑我啦——”戈德里克的声音闷闷地从窗边传来,“你们说得对,我现在还真是宁愿去挑战一条巨龙。”

 

 

萨拉查在读书。

准确地说,是在盯着书看。

斯莱特林教授仍是气定神闲、冷静沉思的做派,如同身处一个普通的春日清晨那样坐在晨光和绿荫下阅读,彷佛自己并不是今日的主角,然而他已经有一刻钟没翻页了。聪明的大脑自动读取,眼前的几行字不单是烙印在视网膜上,也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记忆。

“……曾有许多著名的巫师家庭选择在戈德里克山谷定居,诸如邓布利多一家、巴希达·巴沙特和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等。其中最为著名的还是哈利·波特。1980年7月31日……”

魔法史,自然是魔法史。这段时间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首当其冲的是一些遗憾错过的历史和故事。或许大多数人会将注意力聚焦在书籍所列示出的名字上,翻着页码寻找那些伟大巫师的传奇。或许也有不少人注视着短小的日期,有意无意地记下救世主的诞辰。或许只有萨拉查才会将目光长久地停驻于那个在闪耀名讳的衬托下,似乎显得无足轻重的地名。

他们相识的时候,山谷还不叫这个名字呢。书编得不错,逻辑清晰,可这段介绍里偏偏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戈德里克山谷。戈德里克。

熟悉的名字又在他舌尖滚了一圈。萨拉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说戈德里克是在为将要发生的不确定性而心烦意乱的话,那么让萨拉查频频分心的反倒是那些可以保证的确定性。为了万无一失,今日的全部事务安排早就经过了他的仔细考量和反复核验,微小细节处也有两位女士把关。事实上,萨拉查都能够清晰地预判接下来每个时间点会发生的所有事——甚至可以精确到十分钟后。繁乱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不断变换走着过场,让斯莱特林失去了引以为傲的专注力。

萨拉查捻着书页,自觉好笑。这段时间一直是格兰芬多在人前忙来忙去,因此也没少批判他天天闷在地窖里不来帮忙。在繁忙工作之余,他究竟做了多少计划,又设计了多少版备案,对方大概是不会知道了。

而入夜后,戈德里克会光明正大地用羊皮纸占据整个桌面的最佳位置,伴着明亮的灯光执起羽毛笔。萨拉查则会在阅读书籍和研究魔药的间隙好整以暇地看他难得专注的侧脸,看他微微皱起的双眉,看他耳畔几缕因无暇顾及而自顾自垂落的凌乱红发。

“霍格沃茨的人应该差不多了,”戈德里克举着羊皮纸抓耳挠腮,念念有词,“但傲罗那边总觉得还差了几个,是谁呢?”

他忿忿地扯着嗓子喊起来:“萨拉查,能不能别惦记你的魔药了!如果不介意,烦请您过来看一眼。”

“如果你能帮我盯着坩埚并负责完成剩下的反应步骤,那我自然是不介意的。”黑发男人甚至都没将视线从沸腾的药水前移开。

戈德里克哼了一声,深知劝不动这种状态下的萨拉查,也不愿再进行无意义的拌嘴。只能继续扯着头发,和名单艰苦奋战去了。

过程中的冥思苦想和勾勾画画暂且不提,等他龙飞凤舞地写完最后一个名字,萨拉查也恰好结束了他的熬制工作。巫师扬起眉毛,得意洋洋:“需要邀请的人我都列好了,现在你总该有时间看看了吧?”

斯莱特林眨眨眼,这才从书架旁慢悠悠地掏出自己早在几天前就编制完毕的宾客名单。

戈德里克目瞪口呆,横越房间飞到半路的羊皮纸卷被一个小小的攻击咒所取代,又被萨拉查轻松挡下。两类魔法碰撞出一片灿烂金色,耀眼光芒过后,是一个怒气冲冲的格兰芬多。

“你是在故意拿我取乐吗?”戈德里克不满地质问道。斯莱特林表面正经,灰色眼睛中却闪着恶趣味的光,显然是看了不少热闹。虽说这狡黠神情让黑巫师生动许多,但也显得实在可憎。他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一拳砸向那张可恶又漂亮的脸。

“我怎么敢,”萨拉查轻笑着,用咒语拾起了落到地上的羊皮纸,将两张名单重叠,“你的意见当然也很重要,我只是想考量得更全面一点。”

戈德里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显然对这说法并不完全买账。但事有轻重缓急,何况萨拉查的空闲时间实在宝贵,对方邀请的手势已经做出,他也就大度地不再计较。

深夜灯光下两位巫师的影子紧紧挨在一起,字迹不同的两张纸上亦多了对方的笔迹。两天后他们凭借这名单制作出一沓考究的请柬,经过多次校对的羊皮纸也变成了由缎带缠起的精美纸卷——当下正装在赫尔加的礼服口袋中,等待在傍晚迎接来宾时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萨拉查再一次摸过包装精良的书脊,估量着时间。果不其然,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其中有他最熟悉的节奏。来人没收敛自己的行踪,一个巨大的热源很快贴上来,浅淡的玫瑰花香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腔。

“按规矩,你不应该现在来的。”萨拉查率先开口,明明是责备的话,却含着满满笑意。

“啊,可惜我们都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戈德里克在他身后轻松畅快地说道。胸腔震颤,传递兴奋的心跳。

太过习惯对方的体温和气息,一呼一吸间所有繁杂恼人的影像竟神奇地从眼前消失了。萨拉查放任自己沉浸在春日的暖阳和微风里,听到男人惊喜的感叹在头顶响起。

“你戴耳夹了!”戈德里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仔细端详,那条小蛇正盘踞在他的耳廓上熠熠发光。萨拉查肤色偏白,于是耳边额外的绿色便成了别具心裁的点缀,巧妙地在暗处吸引了他的视线,如同一款用心设计的艺术作品。

当然——不仅是耳夹,男人戴着单边眼镜,别着蛇形领扣,还穿着纹有金丝的礼服外套。这些配饰极其亮眼,却恰到好处,并不喧宾夺主,反倒将人衬得无比华贵,淋漓尽致展现出斯莱特林的身份。

“难道你不喜欢吗?”萨拉查摸了摸左耳,“明明是你的礼物。”

戈德里克经常吐槽他平日穿得太朴素,衣柜里满是不同款式的黑色长袍,也只有一张脸格外出众,但只要戴上兜帽就能丝滑地混入人群,成为不起眼的普通路人。他实在看不过去,好心地送了不少饰品给对方,萨拉查却总能找出一堆拒绝的理由,将那些崭新的小礼物通通收进了地窖书桌的暗格中。

戒指?魔药是一门精细手艺,制药时需要反复摘戴,太不方便。

手链?写字时的存在感过强,同样影响工作,算了。

项链?像是一种对脖颈的束缚,不喜欢。

眼镜?我的视力很好,多此一举。

耳夹?发夹?领扣?袖扣?惹眼又招摇,没有任何佩戴的意义。

巫师未曾设想过送出的礼物终于在这时有了一席用武之地。黑发男人全身上下挂满自己曾亲手挑选的配饰,不单是特别点明今日的重要性,更彷佛某种刻意又张扬的、表达归属和所有的宣告。萨拉查的样貌和气质本就得天独厚,稍加装点便能美得锋芒毕露。戈德里克怔怔地盯着他,许久才想起还没对抛来的问题作出答复。

“喜欢。”他喃喃道,挫败地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眼,“非常喜欢。”

爱人阅读的侧脸沉静从容,也让心不在焉的格兰芬多不再胡思乱想。有萨拉查在,还能出什么差错呢?进行了那么多天的准备工作,付出了那么多精力,只要他们不在典礼的现场大打出手,按部就班地走完所有流程,便都能称得上是圆满成功。

戈德里克想着想着,忍不住再次脑内演练了一遍重要环节。一阵清风恰巧拂过眼前的黑色长发,吹起梳理整齐的发丝,吹来一阵药草清香。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身体的本能冲动和注意力的转移快于大脑思考,等戈德里克反应过来时,戴着手套的左手已经不打招呼地插进了那头浓密的黑发中。

他屏住呼吸,多少有些心虚地停住了动作。然而萨拉查依旧正襟危坐,对于他的冒犯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戈德里克略一思考,只觉这算是种默许,于是更加大胆地摘下手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放肆感受起来。

啊,意料之中的丝滑柔顺,和他自己的一头乱毛两模两样。这触感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样舒适趁手,戈德里克弯了弯眼睛,捋着发丝摸了个痛快。

“没想到你会对我的头发爱不释手。”萨拉查突然出声,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你在当年的决斗中故意用剑把它们尽数削掉的原因?”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在今天谈起千年前的爱恨旧事,绝对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难得不经大脑、口无遮拦,果真是紧张误事。斯莱特林抿唇,飞速思考起该怎么巧妙地将已经出口的话在不经意间圆过去。

戈德里克却坦坦荡荡、毫无芥蒂:“是你该反思反思,一头长发在战斗中到底有多影响正常行动。”

他说着,继续把玩起柔软的发丝。狮子虽然豪爽奔放,却能精准地控制好手下的力道,小心翼翼得十分明显。手指轻柔地从头皮上滑过,偶尔使力造成的一点刺痛也点到即止,甚至像是在为他按摩。脑后作乱的手过于亲密自然,私人空间被堂而皇之地入侵,可萨拉查并不排斥。他微微向后靠去,发现自己又能心平气和地读书了。

戈德里克不怀好意地思考两秒,胆大包天地转换手势,给人编起辫子。不知他是在何时、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东西,手法竟然异常娴熟,比起心灵手巧的赫尔加也丝毫不落下风。几分钟过去,在外永远一本正经、严肃冷淡的斯莱特林教授已经顶了一头花里胡哨、甚至可以说是可爱俏皮的小辫。

戈德里克拍手咂嘴,非常满意地欣赏起自己的大作。

这真是有些冒犯了。他似乎应该感到不爽,然而萨拉查气定神闲地翻过一页,无奈笑道:“你是想让我以这种发型出场吗?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今日的典礼可不是仅仅代表斯莱特林或格兰芬多,如果你不想毁掉自己的形象,我建议还是快点把它复原。”

黑巫师没有挑明,戈德里克却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心脏又没骨气地雀跃跳动起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不再是反目成仇、分道扬镳,而是……他乐滋滋飘飘然,毫不心疼自己的劳动成果,利落爽快地用咒语将编了半天的复杂发辫全数解开。

 

靠在树丛边的罗伊纳抱着胳膊,看天、看地、看向赫尔加:“早知道就不应该跟过来。他们两位是不是忘了我们还站在这儿呢?”

赫尔加哂笑道:“我以为戈德里克只是要来见他一面。本想提醒他们这样不合礼数,殊不知他们是一点不在意,更没预料到他们会旁若无人到如此地步。”

“啧,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人生大事。”

“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

 

散开的黑发自然垂落,戈德里克顺着看下去,视线尽头是摊开的书。他再次搭上萨拉查的肩,探头探脑地辨识了一会儿。

“噢,是那本讲魔法史的,属于是最新出版的一批里写得挺好的了——你怎么才看到这个章节?”

“看来它给你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梅林啊,我的记忆力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

 

赫尔加拉了拉罗伊纳的手,歪头示意道:“我们该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了。”

罗伊纳饶有兴趣地盯着这对爱侣,摇摇头:“你不觉得这个画面很值得记录吗?”

她从层叠长裙下掏出一台相机,神神秘秘地说:“周末刚去对角巷淘的,最近这款好像很受欢迎。”

 

“说起来,它确实有不少地方还可以改善。就比如这章——”戈德里克戴上手套,指指点点。

“嗯?”

“——数次提到戈德里克山谷,却只字不提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红发男人露出笑容,厚颜无耻地叫道。

萨拉查怔愣一瞬,自是不会告诉他自己之前的所思所想,却也忍不住翘起嘴角,和他一同轻轻松松地笑起来。

眼尖的戈德里克率先捕捉到女巫举起的相机。在拍下照片的前一秒,他微微侧身,意气风发,大大方方地看向镜头。而低头看书的萨拉查虽慢了半拍,但脸上仍旧带着浅淡笑意,竟是别样的甜蜜幸福。

阳光灿烂和煦,一切都恰到好处。春意盎然,风也温柔。

 

 

至于这张照片是何时冲洗的,是为何遗失的,是怎样传到他人手中的,又是什么时候被擅自命名为“结婚照”的,已经无从知晓了。

或许,它的确是一张结婚照?

 

Fin.


*和海鲜烤鸭老师偷吃口嗨中

我:越看越觉得,这简直可以称作我产品的结婚照😭是还没有分歧、争吵和决裂的那段灿烂美好的日子。

老师:也像是蜜月时期……!

我:*突然嗑晕**深思熟虑*

我:是复婚,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在此特别感谢海鲜烤鸭老师的神仙品味!


正文全篇其实没有提到“婚礼”相关词哈哈哈。至于文中的典礼和人生大事是什么,大家随意理解,自由心证吧😋

虽然但是,还是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评论和反馈(轻轻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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